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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略述范仲淹的體病及其生活與養生

    編稿時間: 2016-11-02 09:22 來源: 岳陽市委黨校

    一、前言

    范仲淹為北宋名臣,在歷史上有多方面的表現而受到重視。其一,在政治上為變法改革、抵御西夏。其二,在教育上為倡師道、重興學。其三,在學術上為弘儒學、重經術。其四,在社會上為創義莊、敬宗收族。其五,在文學上為開古文風氣之先,并有詞章文學傳世。這些方面研討者已甚多,不再分別說明。但畢竟仲淹及其時代所涉層面廣,應仍有可發覆探微之處,若有新史料或由新角度來觀察,當宜有可探討之論題及發現。筆者于讀書之際,記得仲淹幼孤貧而身體多病,然其后歷任要職,責重事劇之余,尚能得六十四之中壽,故對其體病與生活等有所興趣,因草此短文,大略陳述之。

    二、范仲淹的體病

    范仲淹在四十三歲時移官至陳州(今河南淮陽)通判,曾上疏乞將磨勘轉官恩澤移贈考妣,疏中說出其自幼即多。

    竊念臣襁褓之中,已丁何怙,鞠養在母,慈愛過人。恤臣幼孤,憫臣多病,夜扣星象,食斷葷茹。

    仲淹身世,論者皆知,二歲而孤,母改嫁長山朱氏,因以改姓為朱,名說,少年時在長白山醴泉寺僧舍讀書,后往南都郡學就讀,歷經苦讀后而考中進士。是以少年時孤貧,體弱多病當與此有關。關于仲淹的體病,在《宋史》仲淹傳記中僅說:“以疾,請鄧州”,以及“初,仲淹病,帝(仁宗)常遣使賜藥存問”,是仁宗皇帝對大臣的關切,也說明仲淹身體的疾病并非日常生活疏失偶患之小病。然則仲淹到底有哪種體病?可略作考察。

    仲淹體病的紀錄約當其四十六歲左右,仁宗景祐元年(1034)出守睦州(今浙江建德東)時,道經桐廬有詩《出守桐廬道中十絕》,其詩中二首的第一首言:

    分符江外去,人笑似騷人。不道鱸魚美,還堪養病身。

    第二首詩言:

    有病甘長廢,無機苦直言。江山藏拙好,何敢望天閽。

    詩中已說到有病之身,但未說明到底是何病?二年后,仲淹落職知饒州(今江西波陽)時,曾有昏倒之癥,以后的幾年在陜西邊區抵御西夏時間為多,直至慶歷三年(1043),仲淹五十五歲時,人京為參知政事,并主持著名的“慶歷變法”,推行改革的新政。仲淹知饒州吋年四十八歲,以后的六、七年間時有體病的現象,據其自言說:

    竊念臣前在饒州日,因學行氣,而有差失,遽得眩轉之疾,對賓客忽倒,不知人事,尋醫救得退。自后久坐則頭運,多務則心煩。昨在延安,數曾發動!叭我,以炎熱之期,歷涉山險,舊疾遂作,近日頗加。頭目昏沉,食物減少,舉動無力,勉強稍難見于永興軍諸醫官看治次。其本州公事,權交割通判發遣。

    此段自道病況,是景祐三年(1036)四十八歲知饒州,康定元年(104。)五十二歲任陜西都轉運使及陜西經略安撫副使、兼知延州(今陜西延安),慶歷元年(1041)五十三歲為戶部員外郎、龍圖閣直學士、知耀州(今陜西耀縣),這三個時期的體病情形。在饒州時曾有詩句:“每疏歌酒緣多病”、“人間禍福何須道,塞上衰翁也自知”,自說多病與自喻衰翁,是接續此前的體病抑或是因“行氣”差失后所導致?仲淹學行氣不當,“遽得眩轉之疾”,在賓客之前突然昏倒,顯然相當嚴重。

    行氣出于道家氣一元論的生命本原之說,以氣為生命構成之基礎,故欲延年益壽則須激發此本原,遂產生行氣、導引等說法。行氣指吐納、服氣、胎息、調息等,從《莊子》的“吐故納新”,到葛洪的力倡行氣,已完成道、醫的融合及行氣在中醫學上的特色與地位。創立及發展導引行氣的養生術正是道醫的重要成就之一,也是納入中醫體系中的部分。早在馬王堆漢墓中有《卻谷食氣》、《十問》帛書,即記述呼吸調息以食氣的方法,導引與行氣往往互相配合。白魏晉南北朝至于唐宋以后,道家書及醫書頗有談論行氣之說,成為養生、除病、長生的普遍認知。著名的《黃帝內經》中記載:

    黃帝曰:余受九針于夫子,而私覽于諸方,或有導引、行氣、喬摩、灸熨、刺炳、飲藥之一者,可獨守耶?將盡行之乎?

    據明人張隱庵的批注說病傳是“邪”從皮毛而發于腠理,再人于經脈,再傳留于五臟!叭缧叭擞诓(臟),不可以致生”,因病體不同而施以不同的治療去病之法,如“邪人于中(五臟)者,宣導引、行氣以出之”。馬元臺的批注說:“病有不同,故治之亦異也!奔匆虿煌、不同之病而有各種治療法,如導引、行氣、喬摩、灸熨等等,而各種療治法也都有其要領及專門的方法。這些自有其專業的學習及訓練,且任何一種方法及理論都頗為繁復與講究。

    仲淹“因學行氣”,其為自學或學于何人?學習之情形等,因未見記載而不能得知。行氣是為養生而去學習?抑或是自覺身體不適而欲學習以健身、治療?也都無法得知。到慶歷二年,仲淹五十四歲時,為請辭鄰州(今陜西彬縣)觀察使,又言及身體之病痛說:

    況臣懦旭之質,宿患風眩,近加疾毒,復多鼻衄,膚發衰變,精力減竭。

    除去前面說到的體病現象是眩轉、頭暈、頭目昏沉等,加上這里所說的“宿患風!,大體情況相同,就是頭暈眼花,重者如乘舟車,甚至突然昏倒。中醫對于導致眩暈現象指出有多種情形,如風火上擾、陰虛陽亢、心脾血虛、中氣不足、.腎精不足、痰渴中阻等。至于致病的原因則有情志所傷、飲食所傷、失血、疲勞過度等,但以虛者居其八、九,傷脾而痰濁中阻亦能造成暈眩。筆者因不諳醫學,無法多加討論,同樣地,鼻衄有風寒欲解、風熱壅肺、胃熱、胃中虛火、肝火犯肺、氣血兩虛等多種癥候,筆者亦無法推斷仲淹宿患風眩,又以“疾毒”而多有鼻孔出血的現象是何種原因?其時仲淹描述自身已是“膚發衰變,精力減竭”,因病而衰老之象,前一年則已是“頭目昏沉,食物減少,舉動無力”,風眩影響食欲,而食少也導致體虛乏力。

    仲淹的體病還不止是“宿患風!,在《與石曼卿》書信中說因“朋友來歡,積飲傷肺”,飲酒過量而傷及肺。在《與孫元規》書信中說“肺疾未愈,賴此幽棲”,因肺疾而養病。在《與滕子京》書信中說“某肺疾尚留,酒量大減,水邊林下,略能清吟”,以肺疾未愈故,而飲酒量小。肺病又是仲淹常提及的體病,而疾苦的狀況,是在慶歷五年(1045)仲淹改知鄧州(今河南鄧州),時年五十七歲時所說:

    臣以患肺久深,每秋必發,求去冱寒之地,以就便安之所,庶近醫藥,存養晚年。

    可知肺疾已是多年之患,且是“每秋必發”,受秋天涼寒之氣則必發作,因此要求離開西寒冷之地。肺疾發病應已有多年。又在同年改知鄧州的陳乞表上說:“臣則宿患肺疾,每至秋冬發動”,看來應是多年患有的疾病。為方便就醫,故而又說:“察臣之多病,許從善地,就訪良醫”,企望在河中府、同州(今陜西大荔)或京西襄(今湖北襄樊)、鄧之間得知州之任。旋即受命往就知鄧州,此即《宋史》所載“以疾請鄧州”。仲淹體病與肺疾有關的資料大約都在六十歲稍前幾年,罷參政而出守西北時。又言咳嗽恐與肺疾有關。書信中說:

    某到忻、代病嗽,醫藥過涼,傷及下臟,淋痔并作,日夜苦楚,于今稍間而未止。

    咳嗽病變主臟在肺,又與肝、脾、腎有關,因肺體清虛,不耐寒熱,而肺主氣,其氣又貫百脈而通他臟,受不得外來臟腑病氣。肝脈布于兩脅而上注于肺,若肝郁化火,氣火上逆犯肺而生咳。脾則為肺之母,所謂“手太陰肺經起于中焦,下絡大腸,還循胃口”。胃主納氣,為氣之根,若肺病及腎,腎虛氣逆犯肺,即生咳、喘。故張景岳說:“咳癥雖多,無非肺病!薄辈〉牟∫、病機復雜,與咳嗽、淋、痔一樣并不單純,簡略的描述實無法下診斷病,而筆者也無醫學的能力來進一步分析。據前文中仲淹重復提及其肺病每至秋冬則發,又“病嗽”,仍無法出肺氣失宣、肺失清潤、痰濕熱、肝火、肺陰虧、氣虛等等,但不知何以會用“醫藥過涼致“傷及下臟”?結果發生“淋、痔并作”。淋病的五淋或七淋中,不知仲淹所犯為何種?大概是隋代巢元方所說的“由腎虛而膀胱熱也”導致,如過服寒涼會致脾腎兩虛,混濁不去,則有“勞淋’’之患!爸獭碑斨钢搪┲,痔久成漏,二者不同而有相關。痔又有內、外之痔,其病因是素積濕熱、過食炙博、酒色過度、外感六淫、內傷情志、久坐遠行,至于陰陽失調,腑臟本虛而氣血虧損。以仲淹而言,似因治肺疾而“醫藥過涼”,“傷及下臟”而生淋、痔,其間的關系像是用藥不妥而導致,然筆者卻無法多加說明。

    皇祐元年(1049),仲淹知杭州,時年六十一。在杭州約兩年,仍有患病的紀錄,“余杭酷熱,多在江樓。因病月余,以故久不奏記”。病患恐是舊疾,往日在西北燥寒之地易發病,而后到杭州濕熱之處也易發病,似體病不易控制。在杭州是仲淹去世前三年余,到皇祐三年,調知青州(今山東益都),病情似已不輕,當時年已六十三,而青州的狀況是歲饑物貴、流民待濟,又有寇盜之患,可說是事繁任重。e因病而加以事繁,仲淹遂請求調任潁州(今安徽阜陽)或亳州(今安徽亳州)之地。其上書中說:

    今守東齊,方面亦重,救災御寇,敢不盡心。而年高氣衰,日增疾恙,去冬以來,頓成羸老,精神減耗,形體旭弱,事多遺忘,力不支持!猿急Р,勾管不前,上無分宵旰之憂,下無以逃尸素之誚。

    由前一年冬在杭州時的身體狀況,到青州事務繁劇,又有腹疾之病,e則更加深年老體衰之情’恐不堪重任而無力處事,故請求調任。朝廷亦憫其年老多病,于次年徙之往潁州,當時即抱病上道,然則于五月途經徐州而去世,享年六十四。

    三、生活與養生

    范仲淹四十八歲時曾因學行氣而有差失,往后疾病就醫藥,但似仍未放棄以行氣治療,大約在五十七歲知鄧州后,“亦依舊行氣不廢,且遣疾耳”。仲淹體病至少達時五年以上,而以行氣調治體病恐亦隨伴其病而終;對行氣的認知與篤信體行系來自于傳授或自學?恐難以得知。行氣是道家養生之道,納入醫學后亦成為Et常養生以及治疾療傷之法。仲淹略通醫理,稍知醫藥養生,故清人陸以泜說歷代宰相通醫理者,自伊尹而后,僅唐代狄仁杰、陸贄及宋代范仲淹,至近代言歷代醫家,也列入狄、陸、范三人。據宋人吳曾所言仲淹曾欲為良醫,其記事云:

    范文正公微時,常詣靈祠求禱,曰:“他時得相位乎?”不許。復禱之曰:“不然,愿為-艮醫?”亦不許。既而嘆曰:“夫不能利澤生民,非大丈夫平生之志!,有人謂公曰:“大丈夫之志于相,理則當然,良醫之技,君何愿焉?無乃失于卑也?”公曰:‘‘嗟呼!豈為是哉!?#L有云:常善救人,故無棄人;常善救物,故無棄物。且大丈夫之于學也,固欲遇神圣之君,得行其道,思天下匹夫匹婦有不被其澤者,若已推而內之溝中,能及小大之生民者,固惟相為然。既不可得矣,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,莫如良醫。果能為良醫也,上以療君親之疾,下以救貧民之厄,中以保身長年,在下而能及小人生民者,舍夫良醫,則未之有也!

    此段紀錄雖出于小說筆記,但亦有參考之處,以仲淹之抱負胸懷,是存有大丈夫澤被天下、利救生民之志。為相已見其功業;而欲為良醫,不免學習醫理。仲淹對醫學是有些學習,但未見到關于醫學方面的專門論著,言及醫學知識大多散見于書信之中,雖是生活日常中的談論,但仍可看出其醫學知識。

    在醫理方面與生活養生之道有關,仲淹在給其三哥仲溫之書信中說身心與飲食的關系云:

    緣三哥此病因被二婿煩惱,遂成咽塞,更多酒傷著脾胃,復可吃食,致此吐逆。今既病深,又憂家及顧兒女,轉更生氣,何由得安? 但請思之,千古圣賢不能免死,不能管后事,一身從無中來,卻歸無中去,誰是親疏? 誰能主宰? 既心氣漸順,五臟亦和,藥方有效,食方有味也。只如安樂人,忽有憂事,便吃食不下,何況久病,更憂生死,更憂身后,乃在大怖中,飲食安可得下?請寬心,將息,將息!

    信末還附言:“今送關都官服火丹砂并橘皮散去,切宜服之服之!敝贉匾蚣沂聼⿶蓝技,至于飲食受到影響,故勸其寬心,毋須執溺于憂煩與身后事等,又以圣人皆不能免死、管身后事,人是由無中生來,也必將歸于無中去,既無能主宰,也無可奈何,不如逍遙自在地生活。以這些勸說為前提,是要其看透人生,如此心氣順、五臟和,藥食才皆能有效。仲淹書信中既言人生之理,也是養生的醫理。飲食對身體病恙之人有其須注意之處,故又在給仲溫三哥的信中叮嚀須調節飲食,因脾臟惡濕,不得吃濕面、少羹湯,而宜食焦、蒸餅、軟飯,又以道家所言宜食輕干物以益脾臟。仲溫憂煩家事,因思慮傷脾,運化功能不健,食欲則不振,脾傷而津液運化無權,除產生內濕外,又可能凝聚為痰、為飲,病癥中的嘔吐、呃逆、泄瀉等都與脾胃之疾有關。脾臟喜燥惡濕,因之于日常生活飲食中宜配合輔助以健脾,至于道家書所言即為養生之飲食原則,實已納入于中醫的理論體系中。

    在生活中言及有防疫的方法,如水災人疫恐生感染,仲淹提示用朮置于井中或水甕浸泡,作為日用生活飲水,可以辟瘟。據《神農本草經》所載,朮為生于山谷之草,又名山薊,“味苦溫,主風寒濕痹,死肌痙疸,止汗除熱”,若作煎餌久食,可以輕身,且“延年不饑”。草有蒼、白朮之別,大體多以白朮通用;朮草浸水以辟瘟或是民俗之法。又說浸朮于水則要用竹籃吊浸,不宜沉入水中泡浸,又是講究之處。仲淹用灸養生治病亦有記載,要其兄仲溫在氣海穴灸三百壯(粒)則可益于身,而仲淹本人也曾“某在南陽,灸得五百,至今得力”。仲淹于五十七歲時改知鄧州,此即所說的在南陽時,已患風眩、肺病之疾多年,因用灸治而有功效,故將此法提供其兄仲溫,又再叮嚀“須是多灸,仍服好藥,方可圖安”,灸氣海穴大約是益氣為主。養生的醫理,仲淹不只與家人兄弟言,也與至交之友韓琦論說:

    人之生也,分天地之氣,不調則其氣不平,氣不平則疾作,此理之必然矣。今人于十二時中,寢食之外,皆徇外事,無一時調氣治身,安得而不為疾也?請那十日功,看《素問》一遍,則知人之生可貴也,氣須甚平也。和自此養,疾自此去!松俜,專于惜氣養和,此大概養生之說也。道書云:積氣成真,是也。為節慎、補氣、咽津之術可行之,余皆迂怪。貪慕神仙,心未灰而意必亂,宜無信矣!

    仲淹此說重在調氣,正與其學行氣有關,使氣能平和,否則“氣不平則疾作”;少服藥,是指病全靠藥服,未必得宜,應習氣養和,此則為養生之說,以道家“積氣成真”即補氣、咽津之術;至于道家其他關于氣的修煉都屬怪誕之論,至于神仙之說則更不可信,看來仲淹對道家說法是有所取舍。仲淹還推崇《素問》,以為是言大道類《三墳》之書,且以為其精妙之處非一般醫者所能言。所說即日常生活中宜以調(行)氣為養生之道,調氣則是以道家的節慎、補氣、咽津之術。節慎當指七情六欲的節制與謹慎,補氣、咽津為行氣的重要方法,如道書《行真先生服內元氣訣》中所言的“服氣”程序,補氣、咽津是由丹田氣海中升上的元氣,吞服后再以意領氣,沿任、督二脈運轉,此即為行氣。仲淹之行氣大體不出于此,也因之如前文所言,主張在氣海穴行灸,是為助氣之通達!胺e氣成真”可以養生延命,以至于修煉為仙,不過,仲淹不信也不求神仙,而止于養生。

    對醫理與醫方的了解自可呈現出仲淹對醫學的認知,除上所述外,在覆尹洙《問醫帖》的信中,雖言及“目疾”,但仍舊強調“須惜真氣以補之”,對于目疾,以為不可急治,“急則傷之也”,要漸治漸退以愈,而若食補藥不可性熱,熱則損目,宜用溫和性補藥。又于信中言及師魯(尹洙)所要求的藥與醋,對于醋說“大熱損眼”,飲食宜淡,若不能,要用水和之而食,可“庶毒力”!贝子卸喾N,人藥常用,以其“谷氣全也”,醋與酒皆有助添藥勢的功能。對于兒科,仲淹也有了解,但不知藥方及病情的內容,是仲淹本身所開付之藥?抑或如何?未有具體的答案!睂τ谘兰,仲淹有藥方,韓琦因牙痛不已,仲淹去信提出用好的硫磺末來揩涂,疼痛即止,又恐是風壅疾,則用搜風藥可治。硫磺,味酸溫熱,主治下元虛冷、寒泄、脾胃虛,堅筋骨、治頭禿、疸痔癬、疥等,在藥用上是損益兼具,似未見用之于治牙疾。其用之于揩牙止痛,或恐是偏方。風壅用“搜風藥”,不知是否即“定風湯”?此劑治風熱牙疼,喜寒惡熱,以辛溫藥材散風,以咸寒藥材驅熱。仲淹在給尹洙的信中言:“合得花蛇散,空心可日一服,甚有功?忠芍,和方寄上!贝怂巹┎幻,而寄出的藥方也未見,當與尹洙得病而贈藥有關。

    仲淹通醫理、知藥方,除本人用于養生與治疾外,亦用之于親朋好友,但具體資料甚少,且記述不夠完備,所得未多。仲淹并非醫者,未必多能治疾療病,如其子純佑得病,也須“不住請醫人調理,心悶可知”。故朝廷欲差往之荊南府,仲淹上表求依舊知鄧州,說:“而又子有疾恙,日常憂虞,復困道途,仍遠醫藥”,可知求醫治病是為主要的做法,個人的醫學知識仍是有所局限,未敢輕易自己看診治病。

    仲淹幼孤貧,讀書長白山時生活清苦,以劃粥斷齏度日,人南都學社,“其起居飲食,人所不堪,而公(仲淹)自刻益苦”,尚猶“往往餿粥不充,日昃始食”。青少年時清貧刻苦的生活習慣,養成其后儉約樸素的日常生活。三十八歲時仲淹母喪,家境仍清貧,“終身非賓客食不重肉”,然仲淹“臨財好施,意豁如也,及退而觀其私,妻子僅給衣食”。家庭生活清簡至仲淹顯貴時,生活仍如貧賤時,以至于“家人不識富貴之樂”。生活簡約卻能安貧樂道,前文曾舉出仲淹在家書中勸三哥要“放心逍遙,任委來往”,又說:“平生之稱,當見大節,不必竊論曲直,取小名招大悔矣!”并言及個人經驗是:“老夫屢經風波,惟能忍窮,故得免禍”,“凡見利處便須思患”。忍窮是由平生生活養成,持守大節而不沾小名,是清心節行之志。再由仲淹的名篇《岳陽樓記》見其“先憂后樂”之志節,此毋須贅言可知!皹返腊走m”應是仲淹一生的生活秉持,所謂“須是以道自樂,榮利無窮,千古困人”,此即說于生也有涯而求無涯榮利,若不能以道自樂,實是千古困人之心患。于交游友朋間常以此相勉,困頓苦厄時,“惟君子為能樂道,正在此日矣!”“安仁樂道”為譽高明,“砥礪名節”為副知己。因能持節立志,故于生活中不難白樂、自得,如其出守睦州時,山水風光與琴詩之會,“其為郡之樂,有如此者”。其他詩琴茶酒之會,山川自然之美,僧道逸士之友,書畫金石之賞等等,是仲淹除公務外最主要的生活情趣與興致,實在也是中國士大夫傳統之生活的一面。生活有雅興情趣,當能自樂自得,仲淹說:

    而水石琴書,日有雅味,時得佳客,相與詠歌。古人謂道可自樂者,今始信然。

    道可自樂者在此。日常領會自得白樂,在居處之間是:

    端居蕭索,惟道可依,日扣圣門,所得多矣!某此去南陽,亦且讀書。涉道貴深,退即自樂,非升沉之可搖也。

    因能持節守志,生活中心有主宰,當“非升沉可搖”,及遭貶落職時,“當時滿朝見怒,惟責己樂道,未始動懷”。仲淹的白樂不止在日常生活情趣的自得中,也在于仕宦生活的名節守道之中。

    生命在仲淹看來“一身從無中來,卻歸無中去,誰是親疏?誰能主宰?”自然肉體的生命歸諸于天命所成,甚至生命中之窮達禍福,道之行否臧顯,往往亦有難知之天命,“欲一問于蒼天,天杳杳而誰窮?”“叔寶多病兮,一朝已而;顏子不壽兮,厥靈何之?神茫茫兮安問?天杳杳兮曷司?”因禍福不測,天壽難之,仲淹不免說出“死生惟命,幸無傷軫”之句。而對于好友尹洙病危臨終之際,表現略無憂戚,嘆說:“莊老釋氏齊死生之說,師魯盡得之,奇異奇異!”是對生死的明透達觀始能至于此,除服膺齊生死之說外,又何以對待人事、天命之復雜變化?仲淹說:

    然人事多端,天假手于人爾。奉憂之心,公必悉之,其如參差,無以為力,奈何奈何?窮達榮辱,人事分別,至終豈復異哉?惟信道養性,浩然大同,斯為得矣!

    執守其道而養生,心存浩然之氣而能函容萬物等齊自得。故而又說:“養生俟死,此其志也!边@是仲淹罷政后,體病恙疾屢作,不欲任繁劇之職差,因而“即有丘園之請,以全苦節”。

    仲淹“樂道自適”的另一說法不妨是“信道養性”,其“道”也應是“先憂后樂”之抱負與胸懷,如仲淹曾作《四民詩》,對社會中士、農、工、商各階層都有其關懷,尤以身為士人是“道從仁義廣,名由忠孝全”,由此根本出發來復興大道,評議士人之弊是“學者忽其本,仕者浮于職。節義為空言,功名思茍得”。由此即可知仲淹之“道”乃落實于儒家仁義忠孝之道,也即是士大夫之本分;若守本分、知天命,應即可“樂道自適”矣!

    仲淹有一闋詞《剔銀鐙》,讀來頗有意思,多少可反映對人生某些觀點與情懷。詞句如下:

    昨夜因看蜀志,笑曹操、孫權、劉備,

    用盡機關,徒勞心力,只得三分天地。

    屈指細尋思,爭如共劉伶一醉。

    人事都無百歲,少癡呆,老成旭悴。

    只有中間,些子少年,忍把浮名牽系。

    一品與千金,問白發如何回避。

    四、結語

    在前言中已說及范仲淹的功業與貢獻有多方面表現,因之對其了解也應由多方面著手;本文所論不過為一小部分。仲淹歷任邊防要職,對當時西北國防、戰守之策有重要的貢獻及歷史地位,亦曾主政中央,施行變法改革,雖變法未成,但展現宋代士大夫從政之積極精神與理想抱負的實踐。以這兩方面而言,都是任務繁重、事情急劇的工作,極耗精神及體力,這也都影響到仲淹的身體之疾。但若從其自幼孤貧出身,又在求學時生活清苦之極來看,恐以至于營養不良,早即造成對身體健康的影響。在人仕為官之后,家庭生活簡樸之至,有如清貧,似乎太過于刻苦;然其卻不吝于周濟,樂善好施,正可見其人格與胸懷的特色。

    仲淹約在近五十歲時即有體病的紀錄,往后至去世十余年間經常抱病,主要的體病是風眩、肺疾,間有鼻衄、腹疾、淋、痔等,因有宿疾發作,也有因行氣、用藥欠妥而引起。仲淹有醫學知識,對醫理、藥物略有所知,亦知養生之理,尤其長年以行氣養生。這些醫學養生的知識對于仲淹的體病能起何種作用?由于具體且完整的數據未見,如同其體病一樣,尚不能有稍多的分析,而筆者的醫學所知也無能多作論析,故僅能就史料所載稍加說明而已。但筆者以為仲淹自幼體質本差,日常生活又較清苦,加之重責劇事,都對身體健康有所影響,若非仲淹能樂道自適,胸懷高遠,又略通醫學,知行氣養生,其得壽恐怕還要少些。

    (作者:王明蓀,臺灣中興大學歷史系教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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